也不知什么时候,邹印的衣服被掀起,腰上也有了红印。他的视线模糊,脸红得不正常,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亲的。
头顶一盏灯悬挂着,似摇摇欲坠。
最后一刻,蔺伽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不行,我好像没有买……”
然而他拉开抽屉,里面赫然放着一盒。
蔺伽年盯着那一盒东西看了很久,说:“……噢,我明天给张行加工资。”
邹印:“……”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的灯被关掉,留下了床头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夜晚变得缱绻而暧昧,隐秘而温柔。
一只白皙的手紧紧攥住床单,另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从后面覆上那只手,慢慢地,似乎用尽全力把手指从那只手的指缝里穿进去,最后再十指紧紧交握。
吻密密麻麻落下来,难消疼痛,却也带来无尽的快感。
谁的眼角渗出了泪,可哪怕如此,还是想全身心地交付给他,交付给夜色。
这错过的六年漫长的时光,好像在这一晚全部抵消。
……抵消个屁。
太他妈的疼了。
当事人邹印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其实也没有很后悔。
因为这种事情,早在六年前,邹印就想跟蔺伽年做了。
虽然在邹印的想象中,一直是他把蔺伽年按在床上这样那样,而不是现在他被蔺伽年这样那样……
但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