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没有马上离开,但也没有靠近商戎,站在一米之外的空地上,遥遥望着商戎。
商戎起初没有察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电脑文档上,开始敲打键盘,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哪里不太对,回头看见段鹤白还站在那里,愣了愣,开口询问:“是有什么事吗?”
段鹤白看着商戎的脸,说“没什么”,转身往外走。
商戎怔愣了一小会儿,随之恍然大悟——他们很久没有那个了。
进入五月中旬,商戎工作愈加繁忙,每晚回到家,段鹤白已经入睡,商戎不想打扰他休息,便提出搬到次卧暂住,段鹤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次日晚上,商戎便就抱着自己的枕头,去十几米外的另一间卧室去睡了。
——至此,已逾四周。
半年前,管家扮作公司后勤负责人,以“年度最佳员工福利”为借口,将奶奶哄骗到了段鹤白的别墅里,商戎事后得知,只好跟着一起过来。
不过,由于奶奶不习惯住在这种空荡荡的别墅里,成日唉声叹气,声称自己像在坐牢,商戎便只好同意管家提出的建议,将奶奶安排到就近的一家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休养中心,然后在段鹤白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入住的第四晚,段鹤白将正在吃冰淇淋的商戎压在沙发上,握住商戎脚踝。
落地灯,窗帘,时钟,书架……房间里的一切颠倒了过来。商戎一只手虚脱地抓着冰淇淋,感受融化的冰淇淋从指缝间缓慢滑落。可可和奶油交融在一起,甜腻气息充斥在房子里。
商戎后背紧贴沙发垫,幅度很大地移动着。段鹤白看了他一眼,把冰淇淋拿走了,紧接着,商戎感觉自己身体变冷了,哆嗦了一下,紧紧抱住段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