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深一听就知道对方的声音就知道这人又去玩儿去了,“这几天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一下父亲。”
余星泠的声音在一群人的狂呼呐喊中有些失真,“你自个儿去吧,省得那老头子看到我又气得更严重了。”
余星深不悦,“星泠,平时你和父亲的关系如何我都无所谓。现在大过年的,你不去探望父亲让人家外人怎么看我们余家。”
余星泠玩得正开心就被余星深打扰,自己也一肚子火,“你得了吧,装成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给谁看呢。圈子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德行!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烦人啊,怎么,余星河不在了,没处使你大哥的威风了?”
余星深从来没觉得和自家兄弟交流能有这么累,以往他们家所有人的情绪都发泄在余星河上,余星河也从不生气,总是能想到办法让他们冷静下来。
现在他们之间失去了这个润滑剂,每个人讲话都是针锋相对、夹枪带棒的。他们一家人之间的所有的尖锐立马无所遁形。
余星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与余星泠的对话中主动退了一步。
余星深还记得小时候的余星泠也是很喜欢父亲、很喜欢这个家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一家人长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变得尴尬又虚伪。
余星深突然意识到这个家里严重的问题,他想补救,却不知从何做起。
余星深突然想到了余星河过去一直小心翼翼地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景象,或许他的弟弟活得比他要通透多了、也傻多了。他早早意识到了这个家庭被勉强连接,实际早已四?s?分五裂的景象,他一直在努力补救,直到失去了生命也没能唤醒这一家人。
就在失去余星河的这一年里,父亲倒了、余氏岌岌可危、他什么也做不了、余星泠也单方面和他们断联完全靠不上,再这么下去,余星深总觉得,余氏也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