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河抚摸着自己胳膊上长出的新肉,他就和这些皮肤一样。
惨痛的经历过后,那些陈旧的、丑陋的黑痂才会剥落。新生的肌肤红嫩,轻轻一触就会留下痕迹。可陆珩早已在他周身布满了痕迹,余星河的新生处处都有陆珩的印记。
余星河动了,陆珩眼神一凝,看着余星河的动作,不明白余星河想做什么。
余星河的动作也吸引了台下大部分观众的注意,大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位年轻的东方男孩想做什么。
余星河放下手里的画具站起身来,他将面前的画板从画架上取下来摆在地上,将颜料盒的几种颜色全挤到水桶里。
余星河简单搅拌了几就提起水桶把浑浊的液体全都泼到画布上。
瞬间,洁白无瑕的画布被染的一片污秽,星星点点的杂乱颜色遍布整张画布。
这张脏乱无序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会皱眉头,余星河却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把画板架到画架上。
余星河趁着等画布干得几分钟里,和台下的陆珩再次对上眼神。
陆珩从始至终都坚定的望着台上的人,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迷雾中的灯塔,在余星河眼里散发着指引人归家的光芒。
余星河继续将注意力移回到眼前的画作上,这所有人看了都一团糟的画布就是仿佛是他,显得凌乱灰败。
余星河拿着最大号的笔刷,蘸取了满满的白色颜料,从右上方斜斜地一笔画下来,一下子贯穿了整张画布,让整个画面一下割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