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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笑嘻嘻地摸了摸气得鼓起两颊的陆宇宁的头,对一脸严肃的顾向年说,

“这孩子,从小怕打针吃药,他妈妈第一次带他到我这里打针的时候,他哭得可凶了,我看,你还是放他走吧,这伤不严重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顾向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看着被掀了老底而满脸羞红的陆宇宁,

“你怕打针吃药?跟个小兔子似的,真胆小。”

黑历史的见证者就在眼前,陆宇宁不屑和这两个坏蛋多费口舌,扭头沉默以示抗议。

有了林默的诊断,顾向年终于放下心让陆宇宁回家了。

看着夜色中两个闹别扭却还是并肩离去的少年,林默失神地在门口呆立了半天,又自嘲似的摸出了口袋里的烟盒,点上了一支天子香烟,吐出烟雾缭绕的浊气,神色落寞地关掉了正在放又见阿郎片尾曲的电视机,暗自感叹,年轻真好啊!

黑历史被曝光的陆宇宁,一路上都气鼓鼓地埋头走着,顾向年则和有五指山定位追踪的如来佛一样,锁定在陆宇宁的后面,路过小区超市的时候,停了下来,使用美色攻势,让打算关门结业的老板娘宽限了他五分钟,挑了几个鸡蛋带回家。

陆宇宁心里暗自诅咒,打伤了我你还有心思吃鸡蛋,噎死你!

没想到这袋鸡蛋却是为他准备的,

“去我家呆一会儿吧,我给你找冰块敷一下,好得快些,明天你再过来,用鸡蛋热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