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尧明说了自己的想法,陆宇宁也不笨,不过仍旧没有想清楚司尧为什么会留下自己。
端起酒杯靠在矮几上,似乎陆宇宁的妥协让他放松了许多,摇晃着小酒杯,淡淡笑道:
“工作需要的是理性和能力,可要是只有这两样,你是没有办法放心交出自己的后背的,心狠手辣的人即使能为一时所用,也不能真的当成自己的势力,你今天的表现,不是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势的人会有的,何况你的背景那么简单,是可以栽培的苗子。”
陆宇宁没想到自己偶尔做出的善举竟然被司尧看进了眼里,不由诧异。
“怎么,不信?”
“不,我以为司总会觉得我太天真。”
司尧却盯着酒杯中回荡的波纹,漫不经心地说:
“我也是从那种破破烂烂的职工房里长大的,所以才更明白有些东西的分量,为了往上爬,我舍弃了太多,可挣来的资本越多,又越来越清楚丢掉的有多重要,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奈,你说可笑吗,明明我自己都已经抛弃的东西,却指望着身边的人都有,这就是成功的代价吧。”
宛如一声叹息,他一口饮掉了杯中所有的酒,平复着胸口难言的情绪。
作为听众的陆宇宁却意外出了神。
他只知道司尧是从普通的职工奋斗成公司的高层的传奇,却没想到,司尧的成长的环境竟然这么艰难。
“您就不怕,有一天我的心态会改变。”
微醺的司尧倒光最后一滴清酒,有些嘲讽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