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说你是同性恋,你觉得自己是吗?”
“砰!”
陆宇宁一下子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从来不曾主动关心过自己的陆尔然会这么热情,为什么大伯看自己的眼神始终闪躲。
不管张医生惊讶的表情,陆宇宁拧开木门把手,快步走了出去,却发现隔开走廊的铁门已经被锁上了,大伯和陆尔然从另一边走了出来。
“大伯!大伯!”
陆宇宁猛地拍打着铁门,呼唤着另一边拿着缴费单据的陆卓然。
这拍门声不光引来了亲人的目光,也引来了保安的注意。
“抓住他!”
张医生从身后的办公室里探出半边身子,指挥起拿着警棍的保卫人员来。
“小宁,你好好在这里看病,大伯把医疗费都给你交了,你一定要努力改回正常的人,把那些邪病都改了。”
陆卓然开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隔着两道铁门,他焦虑担忧的目光落在了这个无依无靠的亲侄子身上。
“放开我!大伯,我没病,你们放开我,大伯,你们别走!”
四五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左右开弓,死死地扯住陆宇宁胳膊和手,把他按在地上。
铁门另一头的陆家兄弟却被医护人员安抚着,带离了现场。
陆宇宁的左脸贴在冰冷的地板砖上,一个被他抓到了手背的保安狠狠地朝他后脑勺上锤了一拳,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