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小六子的文秀男孩像挥苍蝇一样推开拿他打趣的红发少年,
“楚弈,你再大声点,老麻子保准过来让你今天上台表演。”
红发少年警觉地定位了矮个中年女人的位置,把脑袋缩回自己座位上,伸出手自来熟地握住陆宇宁的左手。
“我叫楚弈,今年十八,大家叫都叫我‘初一’,小六子是咱们房第六个进来的,大名齐文,你呢,今年多少岁了。”
陆宇宁有些不适应地后仰脑袋,隔开和楚弈嘴巴的距离。
“我叫陆宇宁,今年二十一。”
“哇,你这都大学快毕业了吧,看不出来啊,细皮嫩肉的,和高中生似的。你爸妈还因为学习不好关你啊。”
红发楚弈像是发现了新鲜玩具,拉着陆宇宁问长问短。
“不,我和齐文一样,是个同性恋。”
楚弈笑嘻嘻的脸有了一秒钟的僵硬,右边的齐文却忍着笑意,和陆宇宁打了个招呼。
“叫我齐文吧,就楚弈这个煞笔爱乱叫别人外号。”
没等三个人熟悉起来,大教室里两百多号“病人”和三十来个保安都安静下来,原本空荡荡的讲台上走上去一个半秃的大肚子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