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坐在最外边,眼见,一下子就发现了走过来的问全。他扔下手里咬到半截的鸡腿丢在地上站了起来,盯着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那种警惕的眼光像是在防备问全,又像是估量着什么。

问全一时间辨不清这伙人是善是恶,只能秉持着最正常的姿态行了一礼,道:“几位施主,贫僧是从前面的渔村过来的,不知道能否向几位施主讨点水喝?”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旁边几十个人,一下子就围扑了上去,将问选按倒在地上。

经历过太多这种场面,问全竟然都已经不慌不忙了,十分平静。

“几位施主,贫僧并没有恶意。前面的渔村发生了瘟疫,贫僧逃出来只是想找点吃的,已经连续几日都没有干净的水喝了。”

听到瘟疫,这几十个人居然也面不改色,不见害怕,只是把问卷压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问全已经看出来了,那满脸横肉的大汉才是这帮人中的决定者。他看向大汉,却被大汉突然凑过来的脸惊了一下。

那大汉见他嘴唇干裂,声音微微沙哑,应该说的不是假话,于是挥了一下手,示意这几个人将问全放开。

“和尚,我且问你,你说你是渔村过来的,发生了瘟疫?”

“正是,几位施主还是如果是要往前面的话,还是不要去了为好。”

现在还是比较严重的,即使这帮人不知是好是坏,问全还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入火坑当中。

谁知这几人也不听他说的这些,只关心他前面的话。

“你想找我们要水,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问全看他看起来凶恶的脸,但似乎并没有任何恶意的眼神,又看向旁边几位。他们虽然穿着以及打扮是匪徒模样,但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看起来都有一种不自觉的透露出来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