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王坯和陈得路两兄弟不得不学着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王坯是个嘴碎的,耐不住性子,记不住教训,又嚼起了舌根。

“咱们这么走,走到天黑,那都到不了城里。”

陈得路赶忙竖起手示意他噤言,偷偷瞄了一眼赵远,见他好像没听见一样,这才放下手责怪地瞪向王坯

王坯以为赵远听不到,根本不管他的暗示,直接绕过陈得路去他弟弟旁边继续说。

“你说赵远不会是中了邪了吧?这平日里我可没见过他对谁这么有耐心。

而且这和尚要去京城就去,干嘛非得咱们带他呀?”

陈得玉也是觉得十分反常,附和:“确实。”

这和尚也是莫名其妙,方才赵远还没过来的时候,陈得玉记得他分明是要让他们几个带他一起的。可是方才赵远问他要去哪的时候,这和尚却又不说,非得等赵远逼问才肯说自己要去京城,然后半强迫地被赵远推上了马,四人行强行变成了五人行。

他们离得又不远,说的话赵远和问全怎么会听不到,但是这两个人心思没空分给他们。

问全看着赵远搂着他的手出神。赵远的手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分明,和问情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但问全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刚才赵远扶他上马时,他清楚地看见掌心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结的痂还是鲜红色的,想来应该是新伤。手上的茧子也很多。这十年来他吃过多少苦,问全想。

殊不知身后护着她的人,此时此刻的念想与他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