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后日在东宫摆下宴席,不知道问全师父是不是也会去?”莫衍问。

问全学着刚刚那茶侍的模样,将茶叶慢慢磨开,边回道:“此事贫僧倒是未曾听太子说起。若是太子殿下有所相邀,贫僧自当荣幸前往。”

他这边还在忙着,那边下人早已泡好了茶,为两人端了上来。茶壶上氤氲的白烟飘起,在两人中间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纱。

莫衍一开口,就将那纱吹断了。他像问全投去探究的眼神。

“我与问全师父一见如故,问全师父可知是为何?”

问全淡笑,“贫僧与莫施主交谈中,莫施主对佛学研究颇深,应当是深得佛法。贫僧是沾了佛祖的光,入了莫施主的眼。”

“确实又这其中几分原因。”

莫衍将茶杯端起,抿了一口,才又继续道:“其实我只是见赵远与问全师父交往甚密,不想让赵远好过罢了。”

问全倒没想到他如此直接,手中的碾棒一滞,磕在石碗上。问全索性便将它放下了,又推回茶侍那边。

“贫僧与赵施主确实交谈甚欢,但到底也是云泥之别。莫施主多心了。”

他顿了一下,“倒是不知道莫施主是否与赵施主有什么误会?如若莫施主不介意的话,贫僧愿意充当和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