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全见袁观林略带不满、嫉妒和怨愤地看着另外两人。突然那位官员侧过身对着袁观林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脸色极差。袁观林的脸瞬间肉眼可见地白了下去,眼神中闪过几分憎恨,下一秒便快步越过两人自己独自走开了。
问全在那位官员转过头的瞬间,看见他的眉眼和袁观林有几分相似。看来这位应当是袁观林的父亲,户部尚书袁觅。
只是怎么看起来这袁觅与莫衍两人倒更像是亲父子。反倒是袁观林处在其中,像极了一个外人。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去,这几日各方都似乎安静了下来。太子没有再找人叫问全进宫等等,莫衍等人也未有交集。这也是问全这几日都在这承天寺中,没有出去的缘故。
但这几日问全却比前几日忧心得多。
天一亮,问全便如这几日一直做的那样,打开房门。他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门外,又没有黑木食盒。
自打那日从宫中回来之后,本来每天必达的食盒问全便没再见到。
一想起那日宫宴中赵厉所说的话,问全心中便忐忑不安。
他惊觉自己对赵远目前的处境丝毫不了解,而赵远却对他一清二楚。
这意味着,一旦赵远出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意外,遭受到什么危险,问全只能被动地等待消息……
他关上房门,靠在门扉上,凝望着头上的屋顶。
平静无法消灭心中的焦躁不安。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快步走到床边,将床底下的一个木盒拉了出来。里面是问全从小山寺带出来的所有药物,其疗效在这世间再无可匹及。
他将所有药倾倒在包袱布上,尽数打包好后便被上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