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对着问全还是盛气凌人模样的袁观林态度竟然收敛了一点,堪称温和的语气从袁观林口里发出来格外别扭。

“和尚,你和皇后是什么关系?”问全听见他问。袁观林所有微妙的变化都有了解释。

“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来承天寺祈福,贫僧只不过是见过皇后娘娘一面而已。”

袁观林似乎有些不相信,刚想发火,但脸色刚变又瞬间被压平了下去。

袁观林本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玩的乐子,没想到到头来什么都不能干,心里头正憋屈,也不想再与身旁的那个和尚讲话了。

两人默默前行。身后早就摩拳擦掌等待着配合自家少爷搞事情的仆人,反倒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今日的袁观林为何突然从良了。

袁观林从未习惯如此安静过,他自出生的时候,哭声就是全家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小就聒噪,一整天嘴巴说个不停。

即使眼下身旁是自己看不上眼的一个和尚,但他到底是忍耐不住发痒的嘴皮子,非要找个由头说两句话了。

他随处往身旁路过的一些摊子瞄去,那些摊贩一看是袁观林,都连忙低下了头,生怕和他对上眼惹出什么祸端。

袁观林现在也没兴致跟他们计较这些。随处一瞥,见路旁有一位举着卖身葬父的牌子。他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同理心,就觉得十分的无趣,只有那个卖身的女人长得倒还能看,于是多看了两眼。

他的嘴瘾是忍不住了,“和尚,这里可是死人了,你是不是该下来念两句经?小爷还没听过这死了人的,经是怎么念的,你念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