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知道它的疗效,问全还是免不了担忧地抬头问赵远:“疼吗?”
赵远的薄唇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他额头和脖子的青筋凸起,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哥哥。”他吐出两个字,然后没有再继续。
问全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状况不太对,紧紧地凝望着他的神色,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
赵远并没有继续说,而是突然从床上起来,深深地看了问全一眼,然后突然起身跳出了窗户外,就像来时一样又匆匆消失不见了。
问全上去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药瓶还未盖上。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到被子上沾着的赵远的一抹血迹,忙起身追到窗旁,却见赵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在了黑夜中。
他攥紧手中的药瓶,不知赵远会不会回赵府,或者会不会去找大夫。
他眼前闪过刚刚赵远胸前的那些刺眼的疤痕,只恨自己还未来得及问一句都是谁伤的他。
一夜无眠,问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直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听见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靠在床头望过去,能够看见房门外有一道身影。
时隔多日,僧侣又接到了那个黑色的食盒让他送到问全门口来。虽然每次他都得早起,不过这食盒的主人给的钱够多,他倒也愿意。
反正就是每天早上来一次,趁没人发现把这个盒子放在门口,自己就可以悄悄溜走了,何乐而不为。僧侣美滋滋地响。
突然一阵咿呀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这盒子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