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全师父可愿与我同行?”赵远说。
王坯等人也走了过来,附和:“问全师父,你就和赵远一起走吧。不然他可要被那些女的给吃掉了。”
一群人起哄起来。他们说话间带着酒气,应当是方才饮过了酒,言行失去了平日的顾忌。
七夕之夜,若是在寺庙中与和尚同行,便是已经与人有约,正在赴约之中之意。有些人不堪其扰,便借此省去不少麻烦。
问全刚想回答他,赵远却突然跨出一大步,拉着他越过了王坯他们,直接朝另一个方向快步地离开。
他脚步略微有些凌乱。问全细嗅他身上的气息,才从其中分辨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来。
“麟儿,先慢一些。”问全道。他伤口未愈,又喝了酒,问全有些担忧。
赵远看也不看他,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不要。”
然后又将拉着问全的手拽得更紧。
问全看他神色如常,丝毫也不像醉了的模样,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道:“麟儿要去哪里?”
赵远突然间停下了,拉着问全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
“你不想跟我去吗?”他说,“你休想走。”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疯狂,定定地看着问全,光好像一条绳索绑在了问全身上。
问全并不懂他在表达什么,他想赵远真的醉了。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赵远醉了的样子。
他常常在想自己是一位记忆炉火纯青的画师便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把萧远麟所有第一次在自己眼前呈现的样子都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