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萧麒用带着倒刺的鞭子将他抽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在他耳边吐出了不知多少恶毒的话语。

“你以为那个贱人的孽种死了之后,你是怎么从牢里出来。你不是和尚,自诩慈悲为怀吗?那你就去问问赵远,他是找了多少替死鬼才把你从牢里救出来的。

可怜呐,和尚,你念经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些替死鬼的鬼魂都在旁边看着你吗?还给本宫装什么清高!”

问全喉头一哽,一口黑血吐在萧麒的鞋上。

萧麒瞬间面目狰狞,掐着他的下巴,“本宫见你还有几分姿色才留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在这里吃点苦头,等本宫把赵远的尸首都给你带回来,你才知道到底是谁更好!”

说罢,又是令人对着问全一阵抽打。

这几日早已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和尚突然间发出了几声冷笑,在这寂静无声的密室中突兀地响起,让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人忽然毛骨悚然。

两人对视了一眼,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面看过来,见那和尚满脸血污,却藏不住他脸上的讽刺。

问全只是觉得萧麒的话何其的好笑。萧麒那只将问全当做棋子,为的就是顶了谋害龙胎的罪名,一切由头都是在萧麒身上。他昏昏沉沉中,顿觉无名火起。一向都是如此。若不是萧禄,萧远麟何至今日仍要假借赵厉之儿名义存活于世?若不是萧麒,这些事情赵远又何必参与其中?凭什么他的麟儿却要反过来在萧麒口中沦为同流之辈?

他急火攻心,又发热了好几天,一气之下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

问全露出一抹苦笑,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赵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