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抹变化快到徐冬清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时候,笪子晏开口了。
“徐冬清。”笪子晏声色皆冷,带着刺人的冰渣,仿佛以往的温柔都是从不存在的幻影:“你可真狼狈。”
徐冬清眨巴了一下有些干涩的眼睛,因为这段时间无数的疼痛而麻木了的心脏突然就抽痛了一下。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人一身衣着打扮与此时的自己有着天壤之别,就如此时二人处境地位一般。
还有那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此人眼底见过的冷意与嘲讽,让她猛的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而产生的震惊与惊喜中回过味来。
她这才想起来,这似乎并不是一场美妙的相遇。
笪子晏现在是恨她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恨。
而就在他们这三言两语的交谈中,红衣少女终于回过神来,面上多了几分委屈:“子晏哥哥,你为什么要拦我?我是在为你出气啊!”
笪子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吓得那少女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
“谢杳,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笪子晏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丝毫没有顾及面前少女的感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名叫谢杳的少女可能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说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子晏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父亲说了,让我俩在一起,整个剑道山都是你的!”
“那只是令尊的意思,我并没有答应。”笪子晏的声音冷的掉冰渣,像是被人挑衅了的暴君,一言一行皆是压迫:“滚。”
谢杳哪见过这阵仗,面前仰慕的少年,一下子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让她害怕极了,同时又委屈,最后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哭着跑了。
笪子晏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继续阴沉的盯着还在被吊着的徐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