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子晏师兄不是最恨这位师傅了吗?又怎么会抱着她哭?

他心中暗暗叫苦,可此时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如坐针毡,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小心翼翼跪在一边,等待着笪子晏回神。

不知道等了多久,小门徒腿都跪麻了,窗外的天由亮变暗,坐在床上那如同雕像一般的男人才轻轻动了动,声音也是小门徒从未听过的嘶哑。

他说:“知道了。”

他开口了却不动,那小门徒却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跑了。

又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谢宗主第三次派人来找他时,他才像是梦游一样的站了起来,离开之前还小心翼翼的将徐冬清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她。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来叫人的门徒头皮发麻。

等他安顿好徐冬清,才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一言不发的跟着门徒去了谢宗主的房间。

这时候天色已经挺晚了,月亮已经高高的升起,谢宗主却还没睡,在房间里静静的喝茶等人。

笪子晏来的晚,他也不计较,而是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问:“徐冬清死了?”

笪子晏的眼皮重重的抖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嗯”了一声,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态度是肉眼可见的冷淡,谢宗主也不计较,反而积极的开口:“当然找你商量怎么处置徐冬清这贱人的尸体啊。”

“现在外界对她的讨伐那么声势浩大,她即然死了,肯定要把尸体丢出去给所有人看啊,不但能平息众人的怒火,还能提升我们剑道山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