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陆家司机与面包车的车主因为索赔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最后交警与陆家的辩护律师都到场了,处理结果是让面包车的车主赔付陆家修车的全部费用。
当陆家司机处理完以后,才惶惶然想起了后驾驶座上的青年,当他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天像是轰然坍塌。
车里的青年消失了。
司机隐约感知到这场车祸有猫腻,但他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他连忙去给远在大洋彼岸的陆言澈打电话,可他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无人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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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飞机羽翼滑过苍穹,机身与绵软洁白的白云擦肩而过,缓缓疾行了几个小时后,抵达目的的。机舱门已经打开了,不少旅客听到广播后,都拿着行李走下机舱,陆言澈不喜欢同人挤在一块,就最后一个下了飞机,林壑则是跟在他身后。
林壑是个称职的助理,把他下飞机后去医院的路线都安排妥帖,他直接坐上了林壑安排的车,去了苏羡治病的那家医院。
苏羡的母亲在医院门口等待陆言澈,她是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只不过因为要照顾生病的儿子,面上多少有些憔悴。
看到陆言澈来了,苏母眼中迸射出欣喜的光:“小陆,你来啦。”
“阿姨。”陆言澈连日以来奔波劳碌,眼底微微泛着乌青,“苏羡现在开始做手术了吗?”
“还得有半个小时才推进手术室。”苏母说话的强调像是南方人的吴侬软语,“他是为了等你来,特意将手术推后的。”
陆言澈蹙紧眉头,倒也有几分宠溺:“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