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听话照办,然后回来直勾勾盯着他,等他给自己找同款。
孟珩眨眨眼,不自在道:“我这个买的太早了…他们家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他脖子上的这条项链确实是在老太太这里买的,不过那时老太太还没有店铺,就在广场附近随便支个摊子。
不论客人多少,她的爱人总会留一份牵挂在她身上,在日头偏西的第一时间调整她头上的遮阳伞,不让她晒到一丝一毫。
孟珩当时就是踩着西沉的太阳光线来到摊子前的。
那时他还没有蓄起长发,模样虽然漂亮却稚嫩,不像现在,挑眉转目间皆是风情。
少年初到生地,语言也不通,就站在离小摊两三米远的位置,担心自己会影响生意,还特意站得偏了些。
孟珩身后背着的画板不小,更衬得他瘦弱可怜,注意到他的老太太和爱人低语一阵,然后朝他走过来。
言语不通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沟通的,总之老太太牵着他的手到小摊前,非拉着让他选一个喜欢的。
孟珩打眼扫过去,一眼就知道这些材质都不值钱,也就没有再推诿,选了一个素圈小戒指,老爷爷在旁边看着,又给他配了一根银链挂在脖子上。
他那时才系统的学画没多久,很紧张扭捏的给他们夫妻画了一幅画像以作感谢,素描纸被从画板上摘下时他的心还是忐忑的,他担心会在这异国他乡重新感受到家里长年累月蔓延着的窒息感觉。
这感觉来源于他母亲每次看向他的作品时那种眼神。
不耐、愤恨、最终都因为克制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