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小图书馆已经竣工了,不知道陆以城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在天佐这儿和上海之间来回的。想来,在不知道的地方,故事一直都在发生着。
林深是在月初的一个周六飞去的加德满都。光子在机场接到林深之后直接回了泰米尔区的客栈。
客栈是一个重庆人经营的,名字就叫老重庆,开在泰米尔区的巷子里。是一栋带院子的三层小楼。
光子在人家客栈一住就是四个月,一年时间的三分之一都搁在这儿了。差不多已经算是老重庆的编外人员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尼泊尔过的太惬意不愿意离开,还是看上了什么人不愿意离开。
“深哥,你可算是来了。”光子一边开车一边说,“等你等的头发都白了。”
“我怎么觉得你挺乐不思蜀的呢。”林深瞥了一眼光子说。
“那你…咱得微笑面对生活每一天不是。”光子嘴贫道,“我远哥咋没一块儿来呢,去不了萨迦玛塔也可以留在加德满都等你啊,还可以顺道玩一玩。”
“怎么就成你远哥了?”林深道,“装什么嫩呢你在这儿?”
“叫哥不在年纪大小,是尊重,你不懂。”光子啧声道。
“……我是不懂啊,为什么有些人过年都不回家,就爱呆在这边的客栈里。”林深淡淡的道,“客栈里是有什么天仙吗?”
“……”
“这车不错,也是客栈的吧?”
“……是,客栈里的天仙借我接你的……”光子放弃抵抗道。
车开入客栈的院子里,停在一棵合欢树下。
林深刚下车就看到一位男子从一楼中庭出来,白衬衫,戴眼镜,干净利落的短发,看起来和林深差不多得年纪。温润儒雅的高知气质,感觉他不是从客栈走出来,倒像是刚给学生们上完课从教室里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