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瑶光回屋拿了指甲刀出来蹲坐在沈宣平身边,抱着沈宣平的手小心翼翼的下着刀,以前没给别人做过这种事,总怕一不小心剪刀了肉,认真的样子像是在做某种严肃的实验,透着股傻气。
沈宣平觉得好笑,这种他以为得等到七老八十头昏眼花的时候才需要别人帮忙的小事儿,没想到现在就被人接管了。
“以前没给别人剪过?”这么如临大敌,怎么看也不像是很熟练的样子。
“没有,就看到我家老喻给张女士剪过。”喻瑶光头也不抬的回道。
“张女士?”
“哦,就是我那年过半百依然貌美如花的老妈。”
这个称呼方式,喻瑶光的家庭氛围应该是很开明的吧。
“张女士和老喻都是老师来着,你们应该会很有话聊。”喻瑶光又说。
刚刚说完山茶花啊,这会儿又说起教师这个职业,甚至包括陆知夏,都是喻瑶光用来等哪天把沈宣平给拐回家的铺垫。
他已经在家夸下海口了,不能给家里那两尊大佛嘲笑自己的机会啊。
“不做老师很多年了。”沈宣平看着喻瑶光的头发旋儿几不可闻的笑了笑,隔三差五去人家学校过过瘾的人,算什么老师。
“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对得起这个称呼!”喻瑶光抬头看着沈宣平的眼睛认真的说,说完低下头继续帮人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