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对于要考y大,沈深是下定了决心。说到这里,沈深感到有点抱歉,但他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只不过这样的话,我恐怕在考上y大之前都没办法参加乐队的活动了。”
他感到不好意思,自己才加入这个乐队还没多久,就因为个人原因没法继续参加活动了,而自己甚至才刚刚间接的通过它而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怎么听都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这个乐队。
他害怕这个乐队的成员们对他失望,更害怕凌溪会不高兴——毕竟他才刚刚感谢了自己。
但凌溪却丝毫没有介怀。他甚至还安慰沈深:“没事儿,毕竟高考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况且你只是暂时没办法参加活动,又不是退出了。我想,他们是不会介意的。”
说到这里,凌溪温柔地笑了起来:“说到这个,我记得我也答应过你会辅导你学习的,现在也到了该兑现的时候了。以后下了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文化课学得不错,兴许能给你点帮助。”
沈深下意识地就要拒绝,谁料凌溪像是看出了沈深的心思,抢先说道:“不要拒绝。就像你说的,如果你这次能一举考上的话,那你的演出只需要暂停七个月,那何乐而不为呢?”
确实是这么个理。沈深这下也不拒绝了,他向来也不是个矫情的人,道了谢后这件事就愉快地定了下来。
然而沈深的心却开始波涛汹涌了起来。
说来好笑,虽说一见钟情的是他,但因此而获利的却也是他。他没有因为这份喜欢而承担自己本应负担的责任,反倒被喜欢的对象却凭空多了一大堆事情。
他从来都不喜欢麻烦别人,到头来却给自己喜欢的人带来了麻烦。
想到这里,沈深难得有些感怀,他情不自禁地说:“凌溪哥,遇见你真是我这十八年以来发生过的最好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