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凌溪否认了沈深的猜测。
沈深完全不信凌溪的话。初中的时候有一个老师就有这个毛病,只要她忙狠了来不及吃饭就会犯。再想想凌溪这一身的西装,应该是刚刚结束什么宴会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可能根本就来不及吃饭。
他戳穿了凌溪的谎言:“如果你真的吃过了,那怎么好端端的头晕呢?”
他又懊恼地锤头:“都怪我突然把你喊过来,害得你连饭也没吃着。”
看骗不了沈深,凌溪也没有硬编,他笑得坦然:“我那时确实不饿。再说是我提出要来你家给你辅导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深想说怎么和我没关系呢,如果不是我找你问题目,你也不会来我家给我辅导,更不会没时间吃饭,也就不会犯这个病了。
但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凌溪总有一万个理由证明沈深的无罪,但沈深却不能腆着个脸把凌溪的好当作是理所应当的。
沈深有点难过,他麻烦了凌溪那么多,但能为凌溪做的事情却少得可怜。
自己总是这样,以喜欢之名,行麻烦之实。
沈深从未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他从小到大最忌讳自己麻烦别人,这些年来他在这一点上也一直做的很好。可为什么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他总是又成了麻烦呢?
他耷拉着个脑袋,好像犯了错的小狼狗。凌溪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意识到了他心情的不愉快。
看着沈深的黯淡无光的眼神,凌溪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沈深,”凌溪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说,“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能给我做碗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