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是朋友。”
杨其和杨息虽然自来熟,大部分时候好像都不大着调,可这两个人却都是少有的真诚。
可以和他们做朋友是沈深的荣幸。
只是这样一来,沈深就更愧疚了。他向杨其道歉:“对不起,因为我的突然退出,你们可能又得招人了。”
“嗨,还招什么人啊!”杨其的消息一串串地从屏幕里跳出,“明年我们都大四了,到时候我们三个都得进公司干活咯,就一年不到的时间了,有什么可招人的。”
“你不用因为自己的退出而感到抱歉。我们嘛,注定都是做不了这个的。”
和凌溪分手后,沈深又搬回了学校宿舍。幸好当初军训时申请了宿舍,如今还不至于没地方可去。
沈深和舍友们的关系算不上热络,但也绝对称不上冷淡,仅仅只是像大学宿舍中最普通的舍友关系那样。
不过也够了。
凌溪有句话说得对,大学不是初高中,大家的交往大多都不需要那么密切,只要能维持基本的相处就够了。
至于别的多的什么,沈深也懒得打理了。
沈深的日子开始变得两点一线起来,除了教室就是宿舍,生活里除了学习就是睡觉。
可是年轻人哪有那么多觉可以睡,沈深总是会在夜晚或失眠或惊醒,然后再次陷入各种乱七八糟的想象中。
他总是会想,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童年的时候几乎什么坏事儿都占了,长大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最后却是那样一场闹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