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深第二次坐凌溪开的摩托车,上一次还是在六年前,那个他向凌溪表白的夜晚。
他还记得那天的风是那样的凉爽,他抱着凌溪的腰,心脏因为紧张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当时微风掠起他的发丝和衣角,盛夏的浪漫偷偷地在这辆疾行的摩托上稳稳地运行。
而六年后的今天,当他再一次抱着凌溪腰的时候,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次不再是盛夏,而是凛冽的寒冬。
上一次他抱住凌溪腰的时候,他可以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服里触碰到对方的体温。而现在的凌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沈深那天的劝告,他穿上了羽绒服。沈深抱住他腰的时候不再能察觉到他的体温,只是仍旧有一个很深的感触——
凌溪的腰真细。
风真的刮得很大,凌溪开得又快,这冬夜里的寒风刀子一样地刮在了沈深裸露的皮肤上。
但沈深却不觉得难受,这样的速度点燃了他心底的激情,他竟觉得这样很畅快。
以及,虽然六年前和六年后的环境与心境完全不同,但沈深有一个感受却始终没变。
他还是觉得这样的凌溪很酷。
凌溪走了一条沈深从没见过的路,而这条路竟意外的没什么人。
真奇怪,按理说凌溪出国了这么久,市里早就大变样了,他回来不是应该对这里感到陌生吗?但看凌溪这速度,看样子对这附近的路段还挺熟悉,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想着,心里却好像有什么答案即将呼之欲出,但却仅仅只是横亘在那里,没有完全跳出来。
这个答案一直在沈深的心里转悠,可沈深却并没有探个究竟。
而很快,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