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傻子,大半夜笑个什么劲,还不赶快睡。”
陈舟回了句嘴:“你才是傻子呢!”
见江誉没再回话,才闭上眼睛。
秦池州坐在病床前一夜没睡,睡着还好,不会胡思乱想,可他睡不着,他想鹿游远了,他想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鹿小炸自己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最想知道的还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回忆在上海时,和鹿游远打电话的场景和内容,鹿游远其实挺反常的,说了很多平时不会说的的话,对他的调戏不仅纵容还配合,他怪自己那时候没深究,如果多想想,如果他回来了,这一切也许他可以阻止发生的。
虽然秦池州在自我怪罪,但他其实很清楚,鹿游远下了决心要跟他不辞而别,又怎么会让他察觉到,他这么了解自己,所有的分寸都能拿捏得当,恰到好处。不然,也换不来他的分寸全失。
秦妈妈第二天下午再见到秦池州的时候,被秦池州那个样子吓了一跳,秦池州整个人消沉了很多,明明才过了一晚上,却感觉他像似乎经历一个世纪的沧桑岁月般变得麻木了。
秦池州的眼睛里有很深的红血丝,下巴和口周周围也露出了青葱的胡渣。
秦妈妈看着这个快老了十岁的秦池州,心里条件反射的只蹦出了三个字‘活死人’。
秦妈妈心疼地咬咬牙:“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么样子,你快回去歇着吧。”
秦池州抬头看着秦妈妈,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浑然不知:“我挺好的,妈,我还是在这待着吧,回家不知道该干什么。”
秦妈妈气的眨了下眼,叹了口气,他的儿子何时为了一段感情变得这么没出息了:“那你就给我回去换个衣服再回来。”说着把秦池州推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