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又过了一会儿才彻底缓过来,脸色比月光还雪白,微微摇摇头。
六月十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凑过去,嬉皮笑脸:“该不是做春梦了吧?”
见杜笑不搭话,十七继续唉声叹气,作出很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知道是谁之前信誓旦旦地讲会帮我想起来我要做的事情。”
“我好像梦见你的事情了。”
那油滑的笑容在十七脸上戛然而止,他停住了,不笑了,反而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目光看着杜笑。
“你看见什么了?”
梦境里窒息一般的死寂还历历在目,杜笑忽然开不了口。
“不、不太记得了。”
杜笑别过头,语气僵硬。
十七不知道,还凑过去连声问他:“只看见了我一个人吗?你没有看见其他人吗?我的朋友、父母、老师什么的,一个都没有吗?”
当然一个都没有。
杜笑摇了摇头:“真的记不、不清了。”
“真没劲。”
十七又倒回杜笑床上,叹息一般去摸黑猫的尾巴。
猫不让他摸,整个脊背都塌陷下去,呈一个凹字。
十七又去逗它,被猫挠得一手血还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杜笑问:“你笑、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