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越是表现出生气,十七就越是要做出十二万分的讨人嫌。
后来整整三天,杜笑都没有跟十七说一句话,因为被当成空气人的滋味太过于难受,十七不久后就缴械投降,不仅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保证绝不再犯。
他可怜巴巴地摇着杜笑的袖子,嗲声嗲气地求饶:“杜笑,笑笑,我错了嘛,不要不理人家,人家会伤心的,你不是爱哭鬼,粘人虫,撒娇精。”
杜笑放下了书,白皙的脸颊绷得很紧:“那谁是?”
十七立刻连连点头:“我是我是!我是爱哭鬼,粘人虫,撒娇精!”
杜笑抿了抿唇,做出严肃的样子:“那你以后不准说了。”
“我不说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说了!”六月十七举手发誓,见杜笑不生气了,得寸进尺地扑过去:“呜呜呜……你原谅我了我真是太感动了。”
“别过来,你脏死了!”
……
日子很快就到了盂兰盆节,杜凌霄也终于赶完了剩下的稿子。
一个流浪汉似的胡子拉碴男人正在厨房泡咖啡,穿一件灰色汗衫,趿拉着拖鞋,眼下还挂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边跟人打电话边打哈欠。
杜笑:“……”
杜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老爷子:“这、这是……”
“你表哥。”老爷子倒是很淡定:“他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变成这样。”
不再赶稿的杜凌霄洗完澡刮掉胡子又变回了初见时那个冰山雪莲似的男人,丝毫不见之前的颓废低迷。
是魔法吧。
绝对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