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撇嘴,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话:“是铎哥推我下去的。”
“那饭桌上呢?你可有反驳他?”定远侯又问道。
许琛摇头:“没有,我本想装作没听见,结果柔姐抢白了他几句,然后就被小叔打断了。”
定远侯长吁了一口气,问:“你可知道柔儿为什么会落水?”
许琛仔细回忆片刻,回答说:“我们当时都在池塘边,起先是铎哥走在最靠近池塘的位置,后来他说害怕,柔姐就同他换了位置,走在最边上。池塘边原本都应该有石头隔着的,但是我们落水的地方石头却不见了,而且还有一大块冰,冰面上好像还有方手帕或是类似的细滑之物,柔姐就是踩在那上面才顺着滑下去的。我当时看到她落水,就赶紧叫归平,就在我回头的时候铎哥伸手要推我,我躲闪不及,脚下踩在冰上,也掉了下去,还好归平就在旁边。”
定远侯握着杯子的手泛起青筋:“这孩子,太过分了。”
长公主拍了拍定远侯的手示意他放松,然后对许琛说:“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保护自己。”
许琛苦笑道:“我若不躲那一下,可能就撞在旁边的石头上了,总之今天不是撞石头就是落水,我还是宁愿落水。”
长公主笑着说:“看来你的躲闪之术学得还不到位,得让凝冰再多教你些。”
这句半玩笑的话抚平了三人对今日之事的心结,不一会儿,落华在外面说要用膳了,长公主便吩咐把晚膳端到许琛这里来用。
吃饭时,许琛提到要将现在住的院子腾出,他列举了许多理由,其实无外乎是因为大多数人家都是嫡子住在主院落,如今既然长公主有孕,无论那孩子是男是女,都是正经的嫡出。长公主自然知道许琛意思,她拗不过许琛,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让他心里不舒服,便让他挪到第四进的东陪院去,其实这样反倒离长公主和定远侯住得更近了些。长公主还顺势让许琛再给其他院落都取了名字,说是难得劳烦一次许箐,不如让他一并写了去刻匾,许琛只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