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有些犹豫:“我可曾有何事招惹过她?”
许琛笑着说:“她总是那样,伤兵所那般血肉模糊她都不曾皱过眉。”
“那便好。”夏翊清这才放心,“不过孙太医平日里也是那般淡然,想来孙娘子这脾性是随了他。”
许琛心中想道:你也一样啊!总是将事情都藏在心里。
夏翊清见许琛不说话,便问道:“可是又不舒服了?”
许琛摇头,又是沉默半晌,才道:“跟我说说可好?祐渊寭王。”
夏翊清轻叹一声:“如今已非我能左右,是必须要去做了。平章军国事,三日一朝。宏王虽也可去两府,但终究只是为了平衡。他是偶尔前去听政,我却从未休息。不去两府坐班时,我都是在勤政殿帮天家看奏疏。此事很少有人知晓,天家以纾儿的名义特赐我可以时时进宫,便是为着这个,我进宫后自福宁殿直入勤政殿,不为外臣所知。昨儿你可见到勤政殿屏风后的桌案?”
许琛点头。
“天家是故意的。”夏翊清解释道,“外臣进勤政殿,挡在我桌前的屏风皆不透光,只道是普通屏风,至今知道我常在勤政殿的外臣不足十人。”
“和光……”许琛低声问,“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夏翊清宽慰道:“倒也不会立时,或许还会有变数。”
许琛:“你既知道当年言清之事,就该明白我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