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面露茫然之色,只将目光在三人面前来回往复。
戚烨欲起身说话,被即墨允拦住,道:“这是我的错。”
夏翊清看向即墨允,面带微笑地问:“即墨院首这次又打算编个怎样的故事?”
即墨允轻叹一声:“不编故事,我直说便是,戚烨是我师兄。”
此刻换做戚烨扶额,许琛则犹疑万分,更加不明所以。夏翊清倒依旧神色如常,只淡淡说道:“我道院首为何这般信任戚都统,却原来有这层关系。”
即墨允轻叹一声,说:“我和师兄孩提相识,师从玄墟山,乙未年学成出山,便再未回去。”
庙堂之上各有阶层高低,江湖之远亦有武学门派。一如赤霄院与朝堂的格格不入,玄墟山与江湖亦格格不入。世外之地,不沾染分毫凡尘俗世。玄墟弟子,凡入世,皆除名。入世弟子若有以玄墟山之名在外行事者,不出半月便会销声匿迹。是以世间只知玄墟山门,却无法探知其实力,更不知其功法流派。
戚烨尴尬开口:“大王恕罪,下官……”
夏翊清却朝戚烨摆手:“我并非要怪罪你们,你师从何处,与院首是何关系,皆是你私事,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想问院首,为何在情势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要隐瞒关系?若你如实相告,我定要再次权衡一番。武琼军兵制改革方兴未艾,若骁骑卫回援京中之事再出意外,该当如何?我若早知你们二人关系,便是能确认三万拱圣营不会倒戈,兼之十五万京畿军在手,此局不必骁骑卫便可破。明之,这是国事。”
即墨允自知理亏,起身道:“大王恕罪。”
戚烨也起身:“请大王责罚。”
许琛解围道:“南境有霍帅,定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