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纾点头说:“好!纾儿听大娘娘的,不打扰爹爹!”
太后笑着看向夏翊清:“歇会罢。”
夏翊清颔首,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待到傍晚用过晚膳,才出宫回府去。
第138章 一百三十八 生死
次日,冯墨儒单独往宣政处去,议过事后并未离开,夏翊清道:“有话便直说,不必这般吞吞吐吐。”
冯墨儒斟酌着说道:“朝中如今对北疆战事有些微词,平宁侯身世之论又被有心人翻出,有些风言风语,说平宁侯是想……是想借机拖垮仲渊。”
夏翊清无意识地捏住腰间香囊,半晌,沉声道:“我知道了,只是这话,我不想从两府重臣口中再听到。”
冯墨儒周身一顿,立刻称是。
只一瞬间,夏翊清就又恢复了和缓,说:“冯相公辛苦,去忙罢。”
冯墨儒退出宣政处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衫已被冷汗打湿,方才,他感觉到了杀意。他上过战场,知道刀剑之中的杀意是何模样,可入朝这些年,他却是第一次在话语之中感受到如战场般的杀意。他心中暗忖:或许远在北疆的平宁侯是屋里这位四大王唯一的逆鳞。越是平日里温和之人,逆鳞就越碰不得,如今四大王这般模样,怕是要磨刀了。
不过这一日后,冯墨儒屡次往宣政处去,寭王依旧如往常般谦和有礼,并未再露出任何让他恐慌的杀意。在他怀疑自己当时或许是错觉时,那把无形的刀终究是落了下来。
七月初,朝中对于北疆战事和平宁侯身世的流言甚嚣尘上,寭王召来吏部与鸿胪寺的几位官员应对,没人知道他们在宣政处说过什么,可所有从宣政处出来的官员都瑟瑟发抖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