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和他的宵衣旰食积极管理有关,可这变化未免太大了些。

虽说商行一经变动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经商免不得竞争,商场如战场,必然会有矛盾冲突,可这里,实在是太和谐了,简直和谐地不正常。

同行之间言笑晏晏,给人一种我们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的错觉。

就像是,有人刻意调整过的一样。

江瑢予放下手,沉声吩咐,“去查查这里怎么回事。”话音未落,查探的暗卫便纵身离去,消失在人山人海中。

江瑢予继而又道:“去盐当看看。”

驾车暗卫很快调转车头,江瑢予掀开半截帷幔,眼看着民众扎堆争相购盐,三三两两的声音落进他耳里:

“最近这盐跟雪粒子似的,又细又白,瞧着真是不错,这不,我又来买了!”“是吧,我家那位也爱吃,说是干活都有力气了,赶紧趁着便宜多屯些!”“对对对,我家那丫头啊,挑食地要命,最近吃饭都能多吃一碗了!”

“……”

几个妇人结伴从江瑢予马车前路过,江瑢予适时转过脸。

他侧颜白皙澄净,气韵天成,加之这次出门未有过多装饰,只简单一束长发,乌黑墨发随着他转头动作恰巧在身前落下几缕,遮住那本就被角度掩盖而不甚明显的微凸喉结。

帷幔放下了,反而给人留下更多遐想空间。

不远处靠墙的几个锦衣男人眼尖地看见了这直击人心的一幕,为首的男人一捂心脏神情恍惚,笑容荡漾嘴中痴喃:“我的天哪,美,真是太美了,简直是仙女下凡……喂!你们几个!看见没有,那是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