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膳事小,但有件大事江瑢予不由得上心。
沈韫这些日子看着似是活泼不少,原先身上那种不加掩饰的肃杀之意也已隐约褪去,可纵观他与人交往,也不见他和谁走得近,尤其是适龄女子,这可愁坏了江瑢予。
他和高福说起这事,高福总是语重心长地:“世子自有分寸,陛下不必着急。倒是陛下自己,真该要上心一点了,总不能每次大臣上奏要求您立后纳妃的折子您都压下,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身边没个体己人照料着,这可怎么是好啊,要是娘娘还在世,定要心疼坏了。”
“高福。”江瑢予抬眼打断他。
高福立刻住嘴不再说话了,和江瑢予道完歉便躬身退下,留江瑢予一人靠坐在软榻上小憩。
殿内熏香浮动,安静非常,一切都悄悄袅袅的。
服侍婢女就候在不远处,可江瑢予像是根本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只当她们是空气,太监也好,婢女也好,没什么特殊的。
从前江瑢予也没把这当一回事。
他自小便容貌昳丽,秀丽逼人,端看一张脸,这天底下的女子怕是都及不过他。他身边的婢女也个个花容月貌,却时常在看他时而脸红心跳,他自然就更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了,江瑢予也曾想过换成一些相貌普通的女子,心想换个风格可能会好些。
可是没用,美丑与否,半点激不起他的兴致。
早年的江瑢予还不是这样的,先帝虽然不甚注意他,但皇子该有的学习他也是样样不落的,也曾有嬷嬷女郎教过他敦伦之事,那时的他其实是有感觉的,只是还未实践,就被当年还小的沈韫打断,拉着他骑马。
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察觉到沈韫对他的感情不一般时,他为了登位万无一失,唯一的一次竟然是和沈韫做的,那时虽觉荒唐至极,但那感觉却也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