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错愕的反而成了江瑢予,他想了想,倒也没再继续做什么,逼太急,把人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也乖巧地闭上眼,转身继续埋进沈韫怀里,抱着他继续睡了。
这一觉江瑢予睡得极其安稳,连日来的噩梦都被驱散了一干二净,一夜无梦,枕着那令人无比安心的气息沉沉睡去。
相比之下,沈韫就没有这么好的睡眠了,他这样抱着江瑢予,不啻于抱了一块温香软玉,只能看不能吃,甚至连旖念都不该生,否则就好像是他唐突冒犯了怀中贵人。
可明明是这人主动招惹他的。
沈韫睁着眼睛无语凝望账顶,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委屈,他恨恨低头,瞪向江瑢予,可那人正埋头在他怀中睡得正香,呼吸清浅均匀,脸颊白里透红。
在外出征作战的神经紧绷了一天,一刻也不得休息,本该利用这难得的时间好好放松,可眼下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沈韫认命地闭上眼,忍受江瑢予带给他的反复煎熬。
翌日一早,江瑢予是睡到自然醒的。
他醒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伸手一摸,那半边位置都是凉的,江瑢予眉心微蹙,不过看在沈韫昨晚表现不错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了,叫来下人服侍他更衣,完毕后去沈韫营帐找他一同用早膳。
沈韫昨夜被江瑢予折腾了一晚上,临近天亮才匆匆回自己营帐囫囵补了一个短觉,年轻人精力旺盛,短暂的休息已经足够他蓄能完毕,现在瞧着精神奕奕,再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不过沈韫显然还是低估了江瑢予,这个人锲而不舍时沈韫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