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气候差劲,白里炎热夜里偏又冷的刺骨,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场地大,策马飞驰那种快感和皇宫专门派人修理的马场到底有所不同,江瑢予闲暇时间也会过来跑一跑马。
他在小太监紧张的虚扶中上马,拉着缰绳悠悠跑了起来,速度不快,耳侧有风拂过,江瑢予心中那点不快总算暂时抛之脑后,舒适起来。
江瑢予的骑术其实还是不错的,身为皇子,六艺之术江瑢予自然精通,除却他身子不好不能习武外,该会的一样没落,尤其是政治策论,纵横捭阖之术,这是他最擅长的。
江瑢予骑着马肆意跑了两圈,小太监远远紧张看着,他们可是时刻谨记高总管的命令要好好照顾江瑢予的,生怕他有个闪失。
他们看江瑢予提速一颗心都紧紧吊了起来,等看到江瑢予安然无恙又再放松回去,如此循环反复,饱受煎熬,小太监抬袖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他们真是为陛下操碎了心。
眼看着江瑢予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停下来之际,他们一颗心总算可以彻底吞回肚子里,却在下一刻遽然睁大了眸子——
惊叫出声:“陛下!”
那匹枣红马一直都是极其温顺的性格,谁知在江瑢予即将拉住缰绳停下时忽然发狂,发足奔了出去,江瑢予一个不防,身体猝然后仰。
小太监心脏都揪到了极致,他们双目瞪圆地飞奔过去,然而仅靠两条腿是不可能赶上的,马场上也有其他将士看见这一幕,立刻策马赶去救场。
江瑢予呼吸急促,手掌紧紧拽着绳子,却被马驹躁动的力道勒地手掌发疼,他夹紧马腹咬牙撑着,只要不被甩下马背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他快要支撑不住了,这马发起疯来的力道实在太大,呼地一下,缰绳脱手。
江瑢予凤眸不禁瞪大,他整个人都始料未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