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瑢予冷哼一声,没有和小兵斤斤计较,将人训斥完了也就算了,但对沈韫却是不假辞色,这人竟然还敢找借口,实在可恶。
好在沈韫对江瑢予的担忧占据上风,道:“陛下手伤的有点严重,臣先给陛下包扎吧,包扎完陛下再治臣的罪不迟。”
江瑢予闻言面色缓和,睨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沈韫见他消气,心里松了口气,带着人回营,早有军医在等着替江瑢予检查情况了,还好,除了手上的伤外没有别的伤口,问题不大。
沈韫仔细盯着军医给江瑢予包扎的手,军医还没怎么动作,沈韫就目光一沉,周身的压迫倾压而来,军医心脏都抽了抽,快速给江瑢予一包伤口,再交代完患口处注意事宜,立即背起药箱脚底抹油逃遁了,他实在受不了这尊杀神的压力。
待军医走后,营帐内只剩下两人。
“陛下手还疼吗?”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一顿。
到底还是江瑢予占据上风,沈韫在他一瞬不瞬的目光下回复:“那边情况比想象中复杂。敌军混进当地的村子里伪装成村民,我军没有防备,这才遭了突袭。臣赶过去的时候情况很严重,击退敌军后顺势将他们安插在村子里的钉子也一并拔了出来,这才耽搁了时间。”
突发情况在江瑢予意料之中,但这不是他接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