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很大,这一掌很响。
因着正在气头上,楚寒远并没有注意到辞镜的脸色有一阵细微的变化。
打完辞镜后,觉得胸口顺当了不少。
楚寒远脱了鞋,直接坐在了辞镜的身边。
因着坐下时用力太猛,牵扯到了柏林踹在他屁股上的伤,楚寒远倒抽了一口气,差点弹跳起来。
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楚寒远小心翼翼的撑着床,在自己屁股下垫了一个枕头,这才缓解了疼痛。
他看了一眼辞镜,突然将辞镜头下的枕头也抽走了。
枕头没得猝不及防,还好魔域的寝殿没有床头,不然的话辞镜这一下能磕得实诚。
楚寒远把枕头抱在怀中,双手拄着下巴,恶狠狠的看着辞镜。
果然还是越看越看来气,冲着辞镜的另一只大腿又甩了一巴掌。
“都怪你!”
指控随后就到,也不管辞镜能不能听见,楚寒远委屈的撇着嘴。
“你若是没有骗我的话,直接将我带走,哪还有今日的事!”
“你睡的安详,睡的开心!我都被欺负了,凭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醒过来,然后自己到剑宗去领罪。”
本忍着疼痛的辞镜在听到楚寒远说他被欺负的时候刚想要睁眼,后又在听到剑宗两个字的时候眼皮微微有些抽搐。
阿远这是遇到了大师兄他们?
遭受欺负...辞镜想了想。
应该是柏林他们吧。
然而,楚寒远接下来的话更加证明,辞镜的想法是对的。
“你知不知道柏林他们有多过分!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他们居然围殴我!”
辞镜心中淡然:什么?居然围殴你!
“一群人都上来!一个都没落下!”
阿远得声音好委屈啊,怎么能这么欺负阿远呢?
“还有白黎师伯!他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他还煽风点火。”
啧,没关系阿远,为师帮你揍他,他打不过为师。
“最可气的是止战师伯,他让温婉师姐拿鞭子抽我!”
???这个真的过分了,为师还没抽过阿远呢!别气,到时候为师帮你抽回去!
“还有还有还有!”
楚寒远撸起了袖子对着闭眼的辞镜展示自己手臂内侧的淤青,他用指尖指着那处不停的控诉,“这里,林君彦他太阴损了,他以为他是容嬷嬷附体吗?他居然跟个女人一样掐我,都淤青了!”
虽然不知阿远口中得容嬷嬷为何物,但是辞镜已经在心头给林君彦记上了一笔。
“柏林...柏林最过分!他...”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屁股,“他居然踹我的屁股!”
什么!踹屁股???那是他辞镜的!柏林那兔崽子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