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有印象有印象……”芳姨喃喃道,“我想想……”
“别找了,是我拿了。”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宥开口道。
庄廷神色暗了暗,把芳姨支了出去,又走到陈宥面前蹲了下来,将双手放到他的膝上,佯装责备:“送给我的东西又拿回去,陈警官,这算什么?”
陈宥拨开他的手:“反正你也不戴。”
“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管得还挺宽。”庄廷笑了笑,那笑极不自然,像是刻意掩盖他的自说自话,“搬回来的时候别忘了还我。”
陈宥一语不发躺了下去。
看陈宥兴致缺缺,庄廷便不再说话。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灯全关了,而是调到一个昏暗舒适的状态,半夜好随时起来观察陈宥的情况。
他在一旁也躺了下来,看着陈宥留给他的背,凑上前在他的鬓边亲了亲:“晚安。”
陈宥无动于衷。
庄廷当然也睡不着,在脑海中将今晚的事过了一遍又一遍。结婚这两年,陈宥不但激发他少有的暴躁,现在,又让他感到懊恼。
张医生的助手尽责地每小时过来查看,可陈宥实在太累太困了,意识迷迷糊糊。
他只知道伤口刺痛,他忍不住要去抓,但有人轻柔地抱起他,按着他乱动的手喂他吃药,很快他就不痛了;那人又给他贴上凉凉的退热贴,给他擦掉黏腻的汗。
直到清晨,他终于退热,沉沉睡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眼,房内仍昏暗一片,寂静无声,身边已经空了。他第一件事是去摸手机,才想起自己在放大假,他彻底闲了下来。
走出房门,屋内仍是一片忙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