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作答,将信也没有继续询问,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一直到清理结束。
女孩拿出药箱,贴心帮将信上了药,触目惊心的伤口,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女孩还端出一碗瘦肉粥给将信。
“在这儿等着吧!”
“你……不是哑巴?”
“我只是不说不该说的话,听之任之,才是生存之道。”
将信突然不知道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布格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竟然能让这样成熟的话语从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嘴里脱口而出,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谢谢你……”
“自己保重吧!”女孩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将信一眼。
听之任之么?将信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般地浅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更精神,面无血色的脸和空洞的眼神,就像一具没有魂魄的尸体,行尸走肉般得过活。转过头看向桌上热气腾腾的粥,半个月以来,难得的一顿正餐,将信饿急了,把它吃得干干净净。
“将信!”
闻声看到来人,将信的第一反应是褪下衣袖遮住手臂上的伤。
张之庭急匆匆地推开门,一把拥住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泪水在将信的眼眶里打转,忍了许久,还是落了下来,这些天的坚强在张之庭面前都如同无法抵挡泄洪的堤坝,顷刻间崩塌。
感觉到肩头的啜泣,张之庭扶着将信坐下,“将信,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事了?”
“是不是?告诉我!”将信不说话,张之庭性急地抓着他的手又问了一遍,手腕上被手铐磨伤的血痕,赫然显露。
将信慌张地扯下衣袖遮挡住伤痕,起身和张之庭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