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把按住他:“我有事跟你说。”
东方泽恭敬起身:“好的。”
他刚到外面的服务区排队买水,一个人转到他面前问:“晚上好。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却是加山。
东方泽客气地说:“你好。”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加山跟在他后面一起排队,说道:“今天的曲目虽然典雅却太正统,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明天的演出。”
东方泽没有说话。
加山不动声色地继续说:“明天是柴科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我非常喜欢他曲子里的甜美、欢快,就象他的别名‘玻璃王子’,有种超凡脱俗的透明而纯粹的表达。当然,这可能与他的背景有关。大家都谣传他是一名同性恋,因为怕被出柜而自杀。
所以,无论多么有才华的人,始终无法超脱于现实存在。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些天才都需要一位花瓶夫人,哪怕他们内心再笃定,还是得给现实保留一层面具,算是不负如来不负卿的理想方案。
比如柴科夫斯基最经典的《第六交响曲》,即便象卡拉扬、穆拉文斯基、切利比达克这些指挥大师,他们也只能诠释写在乐谱上的东西,看似完美却缺乏灵魂。而只有伯恩斯坦,才可以真正演绎出《第六交响曲》的灵魂故事,仿佛只有他懂得这种好,因为他也是个同性恋,哪怕他与著名作曲家阿朗·柯普兰这样的人引为知己,最后还是娶了一位女演员作自己的花瓶夫人,因为他们需要通过婚姻让自己被社会所接受。”
东方泽冷漠地注视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