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张大了嘴巴:“你——要不要这么狠呢?”
东方泽就知道他是不会出去的,转过头故意不看他,等着看他自己怎么找台阶下。
果然,秦正转回床头,跪着趴在东方泽的枕边,道:“这样吧!你给我一句话:你让我出去,是要惩罚我,还是不信任我?如果是惩罚我,我现在就出去,绝对没有二话;如果是不信任我,我倒要留下来,最后一晚,我不能让你对我有这样的怀疑,不然我一生不会安心。”
他这样一说,东方泽将头转向里面,秦正瞧着他脸上,知道他伤心了。于是,俯身上前,头挨着他的头,轻声道:“你是我今生最信任的人,我希望,我也能这样奢望一回。可以吗?”
那一夜,秦正果然没有乱来。两人并头躺在一起,他一直握着东方泽的手,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话。东方泽不啃声只听着,这还是第一次清醒时与秦正躺在一起,他闭着眼睛,似乎睡了,只是胸中跳的,不知是为谁的心。
将近午夜,秦正看他倦得真睡了过去,这才轻声道:“我一直想,什么时候可以这样陪着你到天明,不用担心你夜里做噩梦的时候我不在。如今真有这一晚,看来我梦想成真了。”
说罢,秦正安静地依偎着搂紧他,不再多话、也不多动,象是刻意品味这样抵足厮守的感受,好象这样的厮守才有“你终于是我的人” 那种意味。
时间,轻轻地滑过,虽然没有昨夜的激情狂热,却另有一种现世安稳的温存感觉,令这夜更加缠绵悱恻。
第二天早上东方泽先醒来,睁开眼睛就见秦正的脸近近地就在眼前,他第一反应是立刻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对方没有什么动静,想是还睡着。他这才放心地、仍然小心地睁开眼睛,安静地凝视着秦正,心里颤悠悠地,已分不清是气是喜,对着这张难得这般老实的脸孔,想不到离开中国之后还能有这样安静相守的时刻,心中隐隐地伤感起来,忙打断自己的思路,不让这种情绪主导自己。
他略动了下,感觉虽然仍有不适,但已无大碍,就轻轻起身去洗漱间冲洗。等他穿着浴袍出来,秦正在另一间卫生间洗漱。他犹豫着是否向秦正借套衣服,秦正探头出来一边刷牙一边指着那边的衣柜:“看你眼光。”
东方泽过去拉开右边的衣柜,里面都是休闲类的服装,基本体现秦正的着装风格,所以他皱着眉头看了两遍,终是没挑上眼的。于是,他拉开了左边的衣柜,脸色顿时就变了。左边衣柜整齐摆放的,全是他的衣服!虽然没全搬过来,但一年四季,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有几套备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