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辆车悄悄跟上。
远处,一个人在静静观望。
医院高危病房里,病床上的老人神情萎顿但眼神犀利,面无表情地听大鼻子德国人汇报,并无任何表示。大鼻子象已习惯他的毫无反应,起身正要离开,老人嘴唇微动,艰难地说:“应该等不到我死那天。”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医生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
大鼻子刚要问,老人已警觉地盯着医生:“你果然来了。”
医生正是眼镜男!
大鼻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被就地放倒,眼镜男随手将致命毒剂熟练而准确地注射进他的颈部动脉,大鼻子再做不出任何反应。
老人既不震惊也不恐惧,只是厌恶地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眼镜男温和地问:“你儿子?”
老人鄙夷地答:“孙子。”只是他的眼神还是粘着在尸体上,久久不曾挪开。
眼镜男一笑:“也是。可用的人越来越少,人生到这时节,真是悲哀。”
老人盯着他:“在我死前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眼镜男一笑,友好地将一朵黑色郁金香插到床头的花瓶里:“你的老朋友让我问候你。”
老人盯着那朵花,眼神陷入沉思,声音却无比落寞:“我在这个世上的老朋友不多,可惜他们都不喜欢花儿,太娘们了。”
医院急救呼叫铃声大作,一个病患误操作,触电而亡,死状恐怖,患者家属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心脏病发作死亡——正是那个老人和他的孙子。
医院门外,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快速坐进一辆工具车,驾驶席上,小陆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迅速驶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