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仍然凝视着他,似乎在思索,没有说话。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东方泽一直微皱着眉头凝望着,从不说话也不主动活动。但他不是对外界全无反应:对他说话,他会凝视对方;将食物放到嘴边,他会张嘴吃;灯熄了,他会闭上眼睛,象睡着了一样。
“他的头部虽然还有淤血,但是看不出哪里压迫了神经,导致这种情况。”杜寒犹豫了一下,说:“您知道,他之前曾有过自闭,即对外界信息虽然接收,却强制性不去感受、不让大脑处理、不会有任何行动上的反应,这就是自我封闭。越是心理强大、意志强大的人,当受到的刺激超过极限,越容易出现这种极端的情形。”
秦正握紧东方泽冰冷的手指,轻声说:“所以,不排除这次同样是因为心理上的封闭,而不是生理机能上的伤害,导致他现在这样对外界信息的心理屏蔽?”
杜寒叹息道:“在没有确疹前,我不好现在就下这样的结论,只能说有这种可能。”
秦正吸了口气:“如果是这样,需要怎么做,才能……打开他的自我封闭?”
杜寒小心地说:“近年来,较多试用传统的或新型的抗精神病药物等进行生物医学干预,但副作用很大。”
秦正痛苦地说:“不,不能给他吃这种药,绝对不行!”
杜寒迟疑道:“除了药物性的辅助治疗,如果明确知道病源来自心理上哪种刺激,可以尝试用情景重现的方式……”
秦正瞪着他:“你是说让他再摔一次吗?”
杜寒犹豫了一下:“摔下去只是造成身体上的损伤,心理上的伤害不一定来自于此。”
秦正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