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楚寒远跪在他的下方规规矩矩的给他磕了个头。

“徒儿寒远,给师尊请安。”稚嫩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着,正儿八经的模样可爱极了。

“起罢。”辞镜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楚寒远恭敬的坐在辞镜左下首的位置上,有些拘谨。

初见辞镜大人那日他是真的很激动,后来又替原主受了过,意识一直不大清楚,做了很多不规矩的举动,此时清醒着面对正主,说实话他心里怕的紧,生怕哪点惹怒了面前的男人。

“怎的拘谨起来了?”

“回师尊,徒儿怕惹了师尊不快,师尊会不要徒儿。”面对男人的疑问楚寒远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反正他现在是个小孩子,正值心思敏感的年岁,这样的反应倒也没什么不妥。

果然,辞镜并没有任何怀疑:“无妨,只要我徒不消极懈怠荒废了功课,或把心思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为师是不会把你赶走的,尚可随意些。”

不该放的地方,楚寒远细细想着那窥视师尊,可算大罪?

“是,徒儿保证以前犯过的错绝不会再犯,徒儿会好好上早课与长老学习大道,也会好好修炼师尊交于徒儿的心法”

“那心法不必再学了。”楚寒远的话被打断,听到辞镜这么说心不由得一紧,不用再学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才刚穿过来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这可不行!

楚寒远慌乱的起身,扑通一下跪在男人身侧,双眼含泪哀求着:“师尊,可是您尚未消气?师尊若是心中有气,怎样的责罚徒儿都可以承受,还请师尊不要放弃徒儿。”

辞镜起身拉起他,无奈的神情明显的挂在了脸上,叹了口气:“那日为师动了想要清理门户的心思,用了五成威压废了你的修为。”干燥的大掌擦掉了悬挂在小孩儿羽睫上的泪珠:“怎的这么爱哭?”

楚寒远不敢作声,只觉着自己背脊发凉,那日原主竟真的惹得师尊动了杀心,莫非原主是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