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
楚寒远想回答哭够了,开口竟打了个嗝。
“真不知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竟是这么爱哭,六年前是,这六年后亦是。”辞镜不由取笑道,这若是他人在他面前这般哭闹,他早就一巴掌给人挥出去了,他原本讨厌软弱动不动就哭的人,谁知换成他这徒儿,他竟只觉着怜惜和好笑,倒没什么其他的情绪。
“徒儿只是惦念师尊,师尊莫要笑话徒儿。”楚寒远一开始本来想着装样子哭两声就算了,没成想这哭着哭着就收不住了,那被他编造的梦境越说越真实,说的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这时清醒过来,涨红着脸埋进辞镜怀中,不想让他看见。
“呵呵”
“师尊!”
谁知辞镜这次笑出了声,楚寒远恼羞成怒,用力拽了拽手中的布襟,示意始作俑者别在笑了。
“为师不笑了,寒远可该出来了?”
楚寒远这才从男人怀中退了出来,手却半无撒手之意,他通红这小脸,嗓音因着刚才大哭变得喑哑,语气有些惴惴不安:“师尊”
“怎么了?”辞镜看了眼胸前被拉的松散的衣襟,又见他犹犹豫豫的神色,问道。
“徒儿徒儿想与师尊一起睡”听闻这话,辞镜沉默着看了楚寒远一会儿,就在楚寒远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松开他的衣襟准备放弃的时候,辞镜才轻声说了句:“可。”
得了应允,果然见少年刚还一副委屈的表情顿时喜笑颜开,连忙铺了铺床,然后拽着辞镜的手臂讨好道:“那师尊,我们快些入寝吧,您刚回来一定很累了。”
辞镜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在继续打坐,顺着他的力道躺下身来。
楚寒远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了,喜滋滋的挥手,凌空挥灭了烛火,躺在了男人身侧,更无赖似的抱住男人的腰,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