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不一会便翻出了两罐巴掌大的酒坛,一手拿着一个走到凉亭处。

他先是把手上和酒坛上的污泥用清尘决洗了去,才把其中一坛递给凌云尊者。

这一举一动竟还是与当初楚寒远第一次为他取酒时,一模一样。

凌云尊者接过后,倒也不急,拿着酒坛在手中把玩着,“你倒是舍得拿出来,想来,这酒也没剩多少了吧。”

辞镜默了声,眼中闪过痛意。

“罢了罢了,起码如今吊住了性命,本尊这徒孙也不像是短命之人,总会有办法。”

“来,坐,跟为师好好说说我那小徒孙的事。”

凌云尊者昂了昂首,示意辞镜坐下,然后打开了酒坛上的盖子,瞬时间一抹醉人心脾的清香飘了出来,闯入了凌云的鼻腔之中。

他面露惊讶之色,叹道:“这酒酒香醇厚,桃瓣之香惹得人醉,还未入口便知这是好酒啊!”

“当初寒远说他会酿酒的时候,徒儿也是很讶异,那时他才九岁,从未下过峰也不知是从哪里寻得这等酒方。”

“从未下过峰吗”凌云尊者喃喃自语,“那又是从何处看的这酒方?”

辞镜直接就这酒坛喝了一口酒,淡笑道:“说是从第七峰的杂书中看到的。”

第七峰的杂书?他在这带了几百年也不知他这第七峰会有这酿酒的方子。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面上却丝毫不显,“那真是个聪慧的孩子。”

“寒远一直都很聪慧。”

“那你便趁着此时多与为师说说往事,为师倒是对我这小徒孙越发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