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笑了笑,意念一动,桌上凌空出现了一套月牙色的衣衫。
柏林好奇道:“这料子倒是稀奇,我好似从未见过,是小师叔给你的吗?”
话音刚落,柏林立马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辞镜于楚寒远来说还是不提的好。
谁知楚寒远没有任何反应,他借着模糊的视线伸手抚上那套衣衫,有些怀念,“不是他准备的。”
哎。
柏林叹气,也不敢在随意言语,而是帮着楚寒远将这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在他准备替楚寒远将头发束起的时候手腕却被他抓住,只见楚寒远双眼无神的直视着前方,轻声道:“师兄,不必那么麻烦,用一玉簪轻挽便好。”
人为悦己者容。
如今他即便是收拾的再妥当再体面,也不知给谁欣赏了不是?
“好。”
柏林应声,手中的墨发柔顺,随意一挽便很好看。
“寒远师弟若是女子,这天下之间的男子势必都会为你倾倒。”
楚寒远笑了一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师兄。”他唤了一声柏林。
“恩?”
“师弟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今天这拜托二字出现的次数未免太多,柏林无奈道:“师弟尽管说就是。”
“眼睛一事,就不要同师尊提起了。”他说着,“想治的话,我自己就会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