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远师弟问了侄儿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辞镜知道他不该问的,得到的答案比会让自己心血翻涌,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寒远当时的心情和说过的话。
他心中还是存在这一些侥幸,寒远对他这般执着是不是还可以原谅他最后一次。
“寒远师弟问侄儿知不知道万念俱灰是什么感觉。”
辞镜狠狠的咬住舌尖,忍住内心的疼痛与惶恐等待着柏林接下来的话。
“就是我曾经最为珍视的一切,如今连失去他我都不害怕了。”
柏林的话与楚寒远的脸和声音渐渐融合,辞镜可以想象到那张本就清瘦的脸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段话。
那孩子该有多疼啊。
将头垂的更低,辞镜闭紧了双眼,满是伤痕的右手毫无意识的紧握住,猩红的鲜血再次涌出,可他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声音是说不出的沙哑,“还有吗”
他还想听。
柏林忧心的看着辞镜的手,可他深知辞镜的性子,他说不治便是不治,谁都左右不了。
而且说实话,他自己也有私心。
寒远师弟已经那么惨了,小师叔这般就当他是在赎罪吧。
哪怕他心中的痛苦不必寒远师弟少。
“寒远师弟还说他想念一个人。”
辞镜的身形猛然一僵,随后他便从柏林口中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他说,那个人名唤齐昭。”
“什么!”